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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荐 | 法国现代诗15首(徐知免 译)



亨利·德·雷尼埃
 
短歌

一支小小的芦苇于我已经足够
       使高耸的枝柯
       和整个草原
       和温馨的杨柳
       以及那爱唱歌的小溪嘘嘘作响;
一支小小的芦苇于我已经足够
       让森林歌唱。
那些走过的人会听见这个声音
       在他们思想里薄暮时分
       在寂静里在大风里
       响亮或者消歇
       傍近或者遥远
那些走过的人,在他们思想中间
       侧耳谛听。从他们内心深处
       仍然还听得见,听见这个声音
       永远在歌唱。
  
       于我已经足够
用这支在爱神鉴影的泉水边沿
       采撷到的小小的芦苇
       (她容颜严肃,
       她在哭泣。)
使那些走过的人们悲伤落泪,
       草叶战栗水也呜咽;
而我,轻轻地吹起一支芦苇
       让整个森林歌唱。

                                        

在沙滩上

你躺在沙滩上,双手捧起一抔尘沙,
然后让沙一粒一粒漏下,
太阳在晶莹的沙土上灼灼生光;
好吧,你且静静凝望
那和谐的大海和无限透明的天空,再闭上双目,
渐渐,当你悄悄感到
你的手轻盈得什么都消失了,
在你重新睁开眼睑以前,
沉思:在我们的生命里又增添了
流动的尘沙,在这永恒的沙滩之上。


                                                         

你以为这些花,这些叶子,这些果实
和这比灰烬还要苦的苦涩的月桂,
你以为我伸出的双手已经将它们撷取?

是不是我把今天还在流淌的眼泪
都投向泉水的波澜,
你以为我不懂得这是多么空幻?
 
如果我挺身在流动的沙上走过,
是否这只是为了把我的足迹印上沙丘,
既然风扫过后什么也不曾遗留?
  
可是我真想做一个真正的人,生活
并一件件地做人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为了追随他们我且在脚上系好鞋带。

爱,恨,愤怒,沉醉,我愿
像吹号那样吹起一支黄杨木笛,
在回声中听取我已经不再是的那个前身。

如果我用紫红布和粗呢裹起我的躯体,
难道说我不知道我躯体的赤裸?
难道说我不知道这肉体只是未来的灰烬?

不,这毫无欢乐的月桂,这没有欲望的果实,
还有构成全部生命的多余的阗喧,
不,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睡得更酣。

最后袭来的暗影啊,黑夜多么深沉!

                                                          

 
亨利·米肖

一个野蛮人在锡兰

不要以为所有的僧迦罗人都是慢吞吞的。
他们之中有些人几乎是快速地踏着整齐的步伐行进呢。
不过,如果说他们的迟缓给人以强烈的印象,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动作。在跟你说话的时候他们从不挥动手臂。这是持重的表现。
躯体岸然不动。
高大,瘦长个儿,娴雅,严肃,那样子真像个涉禽人立,目光温和,无一丝恶意,人们乍碰到这份凝眄,仿佛来自辽远而恬静的天边。
女性意味,好像妇女生怕损及她们的天生丽质似的。
他们既不爱移动他们的中心,也不任情绪激昂。

                                       


我不懂得作诗,也从来不以诗人自居,也不在诗中特地去寻觅诗意。第一个说这句话的并不是我。
诗的激情、独创性或音乐性,永远是无法估量的,它存在于任何事物之中,在一幅画、一张照片、一间陋室里,诗情可能更浓。激怒并阻碍诗情的东西乃是自我陶醉、清静无为(这两个死胡同)和诗人的令人厌倦的感伤情绪。我觉得最坏的就是雕琢。诗是大自然的厚贶,它是天籁,不是功夫。抱着满腔作诗的雄心遂使诗意全失。

                                                          


弗朗西斯·雅姆
 
每个礼拜天

每个礼拜天,树林都在晚祷。
人们将要在山毛榉树下跳舞吗?
我不知道……我又知道什么呢?
一片叶子从窗沿落下,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教堂。人们在歌唱。一只母鸡。
这个农家女人唱了歌,多好的节日。
风在蓝天上滚动,
人们将要在山毛榉树下跳舞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的心充满忧愁和柔情。
人们将要在山毛榉树下跳舞吗?
但是你知道,每个礼拜天,森林都在晚祷,
想想这些,这就是诗人吗?
我不知道。我又知道什么呢?
难道我看到了?难道我在梦想?
哦!阳光和这只善良、温柔又忧郁的狗……
这个小小的农家女人,
我对她说:你唱得真好……
 
人们将要在山毛榉树下跳舞吗?
我想要做,要做那人
像一棵树摇落它的珠果
慢慢地让他的忧愁摇落,忧愁,
仿佛这晚祷中的枝柯。

                     


保尔·福尔

哀小白马

小白马啊阴沉沉的天,
多么勇敢,
小白马啊,众人在后他一马当先。

这片可怜的风景从来没有个晴天,
不管在后在前,从来没有见过春天。
他总是心满意足,拉着村里的少年,
穿过旷野,阴雨连绵,
车辆追随他犷野的尾巴,永远向前,
他总是心满意足,众人在后他一马当先。

但是有一天阴雨连绵,
这一天他是那么乖巧,
他死了,一道银白的闪电,众人在后,他一马当先。

他死了,从来没有见过晴天,
多么勇敢,
他死了,从来没有见过春天,
不管在后还是在前。




夏尔·贝玑
 
夜的赞歌

哦夜啊,哦夜啊我的女儿,你总是这样沉默,哦我的女儿,
    你永远披着美丽的长袍。
你送来休息和遗忘。你倾注下芳香、寂静和阴影。
哦缀满繁星的夜我第一个创造了你。
你催人入睡,你把我所有的最惶惑的创造物,
奔腾的骏马,勤劳的蚂蚁
和人这烦躁不安的怪物,
都埋进了永恒的夜色。
夜成功地使人——这不安的井——
进入梦乡,
只把比一切生物烦躁的他,
人,这不安的井,催入梦乡,
就好像你让井中的水入梦一样。
哦我的披着长袍的夜啊,
你把孩子们和年轻的希望放进
你长袍的褶皱,
但是人们并不听任摆布。
哦我美丽的夜我第一个创造了你,
几乎在长长的帷幕最初的寂静降落之前,
你从这里放下一片预感,
你从手上流泻出第一个和平,
并撒遍大地,永恒的和平的先驱。
第一份香膏,如此芬芳,第一次真福,
       永恒的真福的先驱……

夜啊你是圣洁的,夜啊你是伟大的,夜啊你是美丽的。
夜披着长袍。
夜啊我爱你,向你致敬,我赞美你,你是我的长女,
    我的创造物。
哦美丽的夜啊,披着长袍的夜啊,我披着点点繁星的
    长袍的女儿;
你让我记起,让我记起在我打开徒劳的闸门之前这里
    有浩渺的宁静。
你向我宣布,这未来必将来临的浩渺的宁静,
当我把闸门关闭的时候,
哦温柔的,哦伟大的,哦圣洁的,哦美丽的夜,我最
    圣洁的女儿,披着长袍的夜,缀满繁星的夜啊,
你让我记起这世界上曾经有过的浩渺的宁静,
在人开始统治之前。
你让我想起这未来浩渺的宁静,
在人类的统治结束之后,当我重新拿起权杖的时候。
而我有时想起这些,因为正是人类才引起了满天风雨。

                                       


圣琼·佩斯
 
(节选)

我们的道路数也数不尽,我们的住处漂泊无定。汲饮于神的人的嘴唇是黏土制作的。您,在清晨的母液中给死者沐浴的人——这里仍然是战争荆棘遍布的土地——也把生者的脸洗净吧;哦,雨啊!洗净暴徒的愁容,暴徒的和颜悦色吧……因为他们的路都是窄狭的小径,他们的住处漂泊无定。
    
雨啊!洗净强者的石头地面。在他们的力量庇荫下,巨大的桌子边沿将列坐着那些一点不曾被人类的酒浆所沉醉的人们,那些一点也不曾被眼泪和幻梦的嗜好所玷污的人们,那些在白骨的喇叭中对自己的名字毫不在意的人们……在巨大的桌子边沿,在他们的力量庇荫下,那些强者的石头地面。
    
洗净行动中的疑虑和拘谨吧,洗净幻境中的疑虑和虚假的体面吧。哦,雨啊!洗净善良的人,思想纯正的人眼角的翳点吧;洗净趣味高尚的人,渊雅的人眼角的翳点;贤良的人的翳点,才华横溢的人的翳点;洗净主和麦凯纳斯眼中,富有正义感的人和名人眼中的鳞屑吧……还有那些高尚的人眼中的鳞屑。
  
洗净,洗净伟大的诸圣心中的好意,伟大的教育者额前的礼仪,公众嘴唇上的脏话。哦,雨啊!洗净法吏和大法官的手,产婆和埋尸人的手,残疾人和盲人的双手,仍然梦想着绳索和皮鞭的按住人们额头的毒手……怀着往昔伟大的诸位圣徒,伟大的教育者的赞许吧。

洗净,从恢弘的记忆上洗净各民族的历史吧:伟大的官方年表,圣职者伟大的编年史和学院公报。洗净帝王的谕旨和宪章以及第三等级的簿书;公约、盟约和伟大的协定吧;雨啊!洗净一切古代的精美羊皮纸的文件吧;洗净避难所和麻风病院墙壁的颜色,象牙化石和老骡牙齿的颜色吧……洗净,雨啊!洗净这恢弘的记忆吧。

哦,雨啊!从人们心灵上洗净人们最华丽的浮词吧:最美的警句,最美的段落,精雕细琢的句子,浑然天成的篇章,洗净,从人们心灵上,洗净单调而忧郁的曲调和哀歌的爱恋吧;他们对田园和回旋歌词的爱恋;他们抒发最大幸福之情的绝妙好词;洗净典雅风格的盐分和矫揉造作的文体的蜜糖,洗净,洗净梦中的和知识的肩舆:从人的心灵里,毫无抗拒,毫无憎恨地洗净,哦,雨啊!洗净人们最美好的天赋,以及对那些伟大的理性作品的爱恋吧。

                                                      


儒勒·絮佩维埃尔
 
马赛

马赛从大海走出来,带着她巉岩间的鱼、贝蛤和碘,
她那争搭旅客的满城樯帆,
她那有着甲壳动物脚爪的有轨电车还闪烁着海水光焰。
人们在会晤中高高扬起手臂分享天空,
咖啡店把时髦男男女女撒播在人行道上,
多少玻璃杯、茶具、冰桶和醇酒,灼灼发光的眼睛,
一阵阵脚步和坐椅挪动的喧嚣。
太阳在自言自语,这强烈的亮光也加入了谈话,
女人们满怀喜悦放开嗓子仿佛山泉流响,
新来者在大街上给撞得跌跌跄跄,
一句话不讲直被推挤到俏丽的少女身旁。
月亮是一只从水手背包里溜出来的猴子,
她透过黑夜的疏影向你凝望。

马赛,请听我说,不要喧哗,
安静一下吧,让我们迎面相对,
我想跟你悄悄地单独谈话。

啊,纵然你时时准备出发,
总还是无法离去,
有多少铁锚紧紧咬住了你,在这波涛之下。

                                                          


马克斯·雅可布
 
告别

别了池塘和天空打圈儿的鸽群,
温雅地闪动着蓬起雪白的颈项,
丝绒般的羽毛在池中映影,
       别了池塘。

别了家屋和蓝蓝的屋顶,
一年四季多少友人
为了看望我们不殚远行,
       别了家屋。

别了晾在多刺的、傍着教堂、
绿篱上的衣裳!哦!多少回我画过它,
你熟悉它就像它属于你一样,
       别了衣裳!

别了辉煌的楼堂!多少扇玻璃门窗,
那漆得晶亮镜面似的地板上,
白色的栏杆与五彩竞放,
       别了楼堂!
 
别了果园、酒窖、舞榭歌场,
我们的披着白色头巾的女侍,
池塘上荡漾着的我们的帆樯,
       别了果园。

别了我心爱的林树,
别了山峦!别了我清浅的椭圆形河流,
你啊,你才是我的首都,
       不是巴黎。

                                           

贝克-布拉的遗嘱

我把铁锹遗赠给公爵老爷,
好让他学着干点粗活,
再加上我的那只母山羊,
好让他随着它的痛苦赶赶趟;
把我的肥猪送给教区本堂神父,
好让他封斋期间吃上香肠,
把我的泉水也送给他,
好让他在他的酒里兑上些水;
把我的灵魂送给伊夫·于代,
免得他孤零零一个人没有胆量;
把我的耐心送给家乡的少女们;
还有我两年的牢狱生活
送给市场上快活的卷毛小狗;
把我的孩子送给玛丽·勒高芙,
既然她的情人跟她造不出来;
我还要送给她我的心,
既然她对我别无怨恨;
请把我的遗嘱送给盖利科,
好让他拿这编一首歌。
 
                                                         


弗朗西斯·蓬热
 
法国梧桐

你那朴实的身躯总是矗立在法国市街旁边,你那线条明晰的树干淡漠地舍弃了皮壳的平凡。
你的叶子大大地张开颤抖的手掌跟天空搏斗。
你的古老的小小球果累累挂在枝头任凭狂风吹荡。
它们或是坠落在尘土飞扬的路旁或是在瓦楞上……
你静静地忠于职守从容而安详:你无法指引,于是把它们撒开,但愿有一个后代继承朗格多克的这份豪情。
永远,永远是一片法国梧桐的碧绿的浓荫。
  
                                                       


罗贝尔·德思诺斯
 
古老的喧嚣

我手中一枝剥了皮的树茎就是世界
锁关住影子而影子凝注在锁上
影子一下子已悄悄潜入室内
美丽的情人那无法想象的最丰腴的影子立即坠入亵渎的话言中间,洁白绒毛的大鸟栖息在窈窕的肩上,在守护睡眠的无双的神女肩上
路突然安静下来等待风暴
一只绿色的捕蝶网向蜡烛扑去
你是谁,你把火焰当作昆虫了吗
在瓦斯与火光之间一场奇异的战斗
我真想在你的双膝上过夜
在你的双膝上
我时时在你悲哀而平静的前额上
捋平一束凌乱的头发,也不管黑夜来临
我密切注意着时间和呼吸的颤动

我在地上捡起这颗纽扣
这是一颗螺钿纽扣
于是我寻觅失落了它的那个孔
我知道你大衣上掉了一颗纽扣
山腰上的火绒草枯萎了
火绒草盛开在我的梦中,也开放在你手上当双手张开的时候:

早上好啊,当一切醉意盎然,青春的河流缓缓地带着白色的云雾和荨麻涌下巨大的云石石阶
最美丽的云雾正是新近变化来的月色,那最高的荨麻上缀满了钻石
早上好啊,向纯净的炭华,向今夜催我入睡的伟大的心灵问好
早上好啊,向水晶的眼睛问好,向熏衣草的眼睛问好,向石膏的眼睛,向肃默的眼睛,向啜泣的眼睛,向暴风雨的眼睛问好
早上好啊好啊
火焰在我心里而阳光在玻璃杯中间
可是唉我们将再也不能对我们说话
早上好啊大伙儿们!鳄鱼那玻璃的眼睛,杳无人迹的荨麻地,纯净的炭华啊,向伟大的心灵问好。

                                               

圣马丁大街之歌

我不再喜欢圣马丁大街,
自从安德烈·普拉塔走后。
我不再喜欢圣马丁大街,
什么都不喜欢,酒也不爱。

我不再喜欢圣马丁大街,
自从安德烈·普拉塔走后。
他是我的伙伴,我的朋友。
我们曾同住一间房一同吃过面包。
我不再喜欢圣马丁大街。

他是我的伙伴,我的朋友,
有一天早晨他消失了,
他们带走了他,别的什么都不了解。
从此就没人再看到他,在这圣马丁大街。

你不必埋怨诸天神圣,
圣梅里、雅克、热尔韦和马丁,
还有那隐居小山的瓦莱里,
岁月逝去,再也没人了解,
安德烈·普拉塔离开了圣马丁大街。

                                                 
选自《法国现代诗抄》,徐知免译,楚尘文化 | 重庆大学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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